花开半夏 花开半夏 Chapter 20 她不是我姐姐

叶向荣他们刚走,魏如风就蹿进了夏如画的病房。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他的伤口缝合不久,每走一步都扯得生疼,两间病房的距离,就让他出了一身虚汗。夏如画看见他,忙跑过去一把扶稳了说:“如风,你……你没事吧!”

  “没事,不太疼。”魏如风龇着牙说。

  “有你这样的吗?不要命了!我那天一直等着你,心都凉了!最后也不见你出来,东歌里面一片混乱,还是linda告诉我你出事了!我到了医院,就看见他们站在手术室门口,身上都是血,说……说都是你的……”

  夏如画一边说一边颤抖起来,魏如风搂住她,以别扭的姿势轻拍她的后背。伤口很疼,可能已经裂开了,但是魏如风心里很温暖。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非常在乎他的生命,他是如此被需要着。这让他头一次觉得,即使像他这样卑微地活着,也是有意义的。

  夏如画呜咽了很久,身体的触感让她终于心安,可是手心的温度渐渐让她想起了些什么。那个雨夜的吻对她来说过于沉重了,那时候的夏如画并不是不爱魏如风,她虽然没有深刻地理解爱是什么,但在她心里,世界上的人只分为两类,魏如风和她是一类,其他人都归于另一类,甚至没有性别的区别。爱情产生于男女之间,她想,她和如风是不能那样的。夏如画不是爱得不够,而是恨得太多。她因自己身体的残破而自卑,因林珊她们无情的嘲笑而害怕。虽然她是那么依赖着他,被他吸引着,但是有一种无形的规则在约束着他们。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课本上、书桌上的那些字眼和十七岁那场倾盆大雨时刻提醒、鞭笞着她,魏如风,只能是弟弟。

  夏如画越想心越乱,她抹抹眼泪,错开身子坐到床边。魏如风也坐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回去躺着吧,好好歇歇。”夏如画站起来去扶他。

  “不,我想和你待会儿。”

  “不行,你得好好休息。”夏如画淡淡地说。

  “好,那你陪着我。”魏如风撑起身子。

  “不,我要回家。”

  “啊?”魏如风愣住了,“你不是没好吗?”

  魏如风去摸她的额头,夏如画闪开说:“你什么你!叫我姐!”

  “你什么意思?”魏如风神色渐渐黯淡下来,他一把拉住她,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别没大没小!”夏如画甩开他的手说。

  “你什么意思!”

  魏如风伤心地喊,他的目光让夏如画不敢对视,她别过脸说:“没什么意思!”

  “夏如画,我那天说的是真的!”

  “叫我姐!”

  “我说爱你是真的!”

  这句声嘶力竭的呼喊,一下击中了夏如画的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裂开了,甜蜜的疼痛让她眼里盈盈盛满了泪水,泪珠滑过她那颗小小的泪痣滴下来。她闭上眼睛擦擦眼角说:“你让我走吧,咱们住在这医院,要不少钱,我不想再欠程豪什么了。今天警察都找我了……”

  “那警察是个骗子!”魏如风烦躁地说。

  “不管他是不是骗子,你都不能再和他们牵扯不清!这次是受伤,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没命!”

  “好,我答应你!我打工还程豪的钱!你是因为我在东歌干活所以才不愿意的,对不对?那我马上去和程豪说,我不干了!”魏如风紧紧抓住她的手说。

  “不是,如风,咱俩不行,我是你姐姐,别人会怎么说咱们啊……”

  夏如画抽出她的手,跌坐在床边呜呜哭了起来。魏如风梗着脖子,半天说不出话。他根本不怕别人说什么,对他来说,只有夏如画才是至关重要的,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夏如画不行,她经历过强暴,非常敏感。她害怕被轻视
,任何一个不友善的目光都可能会伤害她。她羸弱的身体承担不起违背社会伦理的爱,只能慢慢消化过去留在她身上无法挽回的恨。

  魏如风颀长僵硬的身躯和蜷缩成一团的夏如画构成了一幅饱含绝望的画面,程秀秀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她疑惑地走到魏如风面前说:“你和你姐姐嚷嚷什么呢?我在楼梯上就听见动静了。”

  “她不是我姐姐!”魏如风红着眼睛,冲程秀秀吼道。

  “你胡说什么呢,脑子烧糊涂了?她不就是你姐姐吗?”程秀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快回病房,医生说你得歇一阵呢!你也让你姐踏实点儿,你看看,纱布上又有血印子了!”

  程秀秀絮叨着扶魏如风走了出去,回到魏如风的病房里,程秀秀帮他躺好,伸手去按床边的护士铃。魏如风拦住她说:“别叫人了,我想出院。”

  “出院?你才算度过危险期,开什么玩笑!”程秀秀白了他一眼,按了下去。

  “我们没钱付住院费。”

  “嘿,这你不用担心。”程秀秀笑了笑说,“我爸已经跟医院结了,还押了一笔押金呢,绝对够用,你放心住着吧!”

  “我不想欠程总的情。”魏如风冷冷地说。

  “这怎么算你欠我爸的?是你救了他一命啊!他掏钱是应该的。”

  “你爸以前也救过我们,这次算两清了。秀秀,你跟你爸说一声,我谢谢他。我姐的学费,还有现在的住院费我都会还给他,以后我不跟着他干了。”魏如风看着天花板说。

  “你说什么?什么叫不干了?”程秀秀瞪圆了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就是不去东歌上班了,我要辞职。”魏如风想坐起来,他腰里一阵阵地疼,脑袋晕乎乎的,怎么也使不上劲。

  “不行!你不能辞职!”程秀秀按住魏如风挣扎的身体,慌乱地说,“你躺着别动,一会儿护士就来,等你好了再去东歌,那里不是好好的吗?我保证不会让你再受伤,啊,你要是愿意多歇歇也没关系,你别乱想……”

  “秀秀,我已经决定了。”魏如风拨开她的手,疲惫地说。

  “不要,如风,你别离开东歌!”

  “秀秀,我真的不想再干下去了,你别晃,我头晕……”魏如风揉着额头说。

  “如风,你别走,求求你,就算……就算为了我,行吗?”

  魏如风手指的动作骤然停止,他睁开眼,讶异地看着程秀秀。程秀秀紧咬着嘴唇,脸颊染上了一片红晕。

  程秀秀是喜欢如风的,然而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却说不清楚。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他捂住自己的眼睛说女孩子不要见太多血时;也许是他小心翼翼地收起她送的进口巧克力,一层层包好说是回家带给姐姐尝时;也许是他昏迷不醒,自己攥着他染满鲜血的双手,涌出那种深深的恐惧时。

  程秀秀就在这么多个也许中奉送了自己的爱情,她期待地看着魏如风,希望从他的嘴唇中吐露出和她一样心思的话语。

  魏如风的喉结上下移动着,终于,他轻轻开口说:“秀秀,对不起。”

  程秀秀脸上的红晕慢慢变成苍白,她盯着魏如风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说:“为什么?”

  “因为,我答应她不在东歌干了。”

  “她是谁?”程秀秀有点儿颤抖地问。

  “如画。”

  “你姐姐?”程秀秀挑起眉。

  “她不是我姐姐。”魏如风沉静地说,“是……我喜欢的人。”

  “你疯了?你们不是姐弟吗?”程秀秀惊恐多于伤心,她怔怔地看着魏如风说。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魏如风垂下眼睛,程秀秀垮了一样呆坐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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